项目式学习中的自组织协作与关系探索
本文中提到的学生, 居民,以及行动村项村民都相当于是项目式学习中的学习者。
项目式学习老师,社区工作者,行动村项目发起者都有着引导者的角色
而学生的项目式学习就相当于居民的社区自治项目,以及行动村上村民的自组织项目。
不管你是在基于课程和社会实践在做项目式学习,还是基于生态社区共建和内部治理在做项目式学习,真实的生活场景中, 我们常常会发现不同的小组会呈现出不同的状态, 有些小组完全不用令人操心, 组员的高投入度,让整个项目可以顺利推进,这些都比引导技术本身更复杂。
但大部分的小组其实或多或少的会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情况,这时候操心不是组员不会做, 而是组员不想做, 小组之间微妙的协作关系是我们不断需要干预和引导的。
而我们引导者在整个项目中的任务是要推进并支持项目的开展, 而不是直接帮参与者(学生/居民)去决定他们的方向,我们更多需要的是学习如何处理这协作之间发生的”关系“问题。
有人会说,只要这个人有内驱力,就会行动,不用勉强,促啥动?然而,这个人人真实自我被阉割和绑架的时代,选择遇到问题和情绪躲进舒适圈(不管是用退缩的方式,还是用“暴力”的、放弃的姿态)的人占了绝大多数。所以把所谓的“引导技术”、聆听、同理和非暴力沟通等只当作过程的一部分,我们还会看到,绝大多数时候,循序渐进地引导这个人走出舒适圈,给到大家一些适当地挑战,是可以平衡整个“丧”和“动也动不了”时代的集体energy的。(所以说引导者的真正勇气是要很大的!)
最终还是一个人默默抗下了所有
相信诸位在大学里做过团队作业的伙伴一定难以忘怀这种“一个人抗下所有”的日子, 这让团队协作的体验相当糟糕,自己完成了作业,结果,那些没有贡献的人也能获得功劳, 这种憋屈感,相信你不会在想体验一次。
责任不明确, 不舍得放手,常常会让人觉得其他成员会总归会完成这个工作的, 因此他们退缩, 他们毫无贡献。 (有点像妈妈带娃一个人抗下所有不舍得放手让”毛手毛脚“的爸爸去带孩子一样)
这其实也常常出现在行动村组队后发生的真实情况中, 由于行动村上组队的伙伴都是虚拟世界里的“网友”,大家只是基于一个共同的兴趣组合到一起, 没有任何其他的利益捆绑, 因此当大家对项目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共识, 对任务没有明确的认知的情况下, 他们便会变成“沉默的大多数” 。。。
但其实不只是共识不清晰,责任的不明确,不舍得放手的问题, 在项目式学习的过程中, 大家不参与协作的原因有很多
缺乏共识-----
行动村上发起的项目其实都会有基本的介绍,也包括行动计划的说明, 但是后续组队的伙伴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定程度上的疑问。 因此, 在组队成功的初期, 引导成员们去打成共识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,让其知道项目具体的内容方向,以及自己能贡献的部分, 那后续的参与度会大幅的提高。
同样的,在项目式学习过程中,给到每个小组充足的时间进行前期的对项目的共同设计,认知是必要的, 只有在这之后才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, 和主观能动性去行动。
恐惧与不安全感-----
组队的小伙伴可能觉得自己并没有对应可贡献的技能。 这时候,他会后退,卷缩,不想让大家发现自己其实没有可贡献的, 或是不想让团队的其他成员感到失望。但这在其他组员看起来似乎是因为“懒散” ,无组织无纪律, 甚至是冷漠,让人不清楚为什么其参与度如此之低。
项目太难了-----
显然,当小组成员不具备执行某个项目的能力的时候, 项目是推进不下去的。 因此设置合理的项目目标,衡量成员的能力,评估现有的资源, 让组员完成有一定难度,让人可以看到可行路径,具有操作性的项目, 那便会让成员更加有动力去完成。
缺乏动力-----
想必每个积极做项目的同学, 以及老师们都想要去捞那些看起来似乎放弃了同学。但有时候我们无法两全,有时候,他们只是单纯的对项目不感兴趣, 即使这是他们自己的个人项目,或许也不会有动力参与。
另一种可能就是, 不管项目是否有兴趣, 就是单纯的拒绝, 将自我进行封闭, 不想参与到任何事情中来。
缺乏主人公意识-----
如果小组成员对项目没有归属感, 缺乏主人翁的意识, 感觉这是老师让我做的,是其他人让我做的,是一种不得不去做的任务的时候, 那这时候,他们虽然会配合, 但是是以一种较为消息的态度去配合。 因此,培养他们对项目的自治感,归属感, 是相当重要的。
02
一个人Carry了全场
这种情况和第一种情况有些许的不同, 一人扛下所有的情况是无奈, 而一个人carry全场是一个人将自己成为了项目的完全主导, 失去了“共创”的理念。
在这种情况下, 占据主导位置的小组成员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行动。可能会觉得他们在非常努力的积极推进一个项目,但如果在项目的进展中, 其他成员没有发言权的话, 就很容易导致其没有归属感, 容易处在游离的状态。
在这种情况下, 适当的培育Carry全场的童鞋一些引导技能是必要的, 学习头脑风暴的多种方法(例如静默式的头脑风暴能让每个人都发声),学习如何引导其他同学设定制定自己的任务, 让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对不同的部分有领导权,产生对项目的归属感, 将主导变成引导。
03
陷入集体的自High
在这样的小组里, 成员陷入一种不自知的满足里, 被固化在同一个思想频率的圈子里,让他们难以获取其他有趣的idea, 这样的小组虽然看起来很和谐,但他们项目其实并不怎么有趣, 因此破圈在这时候就变得很重要, 引导者需要从侧面加入小组, 提供新鲜的思维和角度,引导小组成员进行探索。 也可以引入外界不同领域的伙伴,给到小组成员以新的启发。
另一个方法便是,让小组成员可以去到其他的小组中进行交流, 听取外界的声音, 打破固有思维。
04
村民的潜在需求和支持系统
一个团队最初的成立,应该是基于互相的信任,这时候,适当的团建都是开启一个新项目必要的环节。
而一个自组织也很有可能会产生较为严重的矛盾冲突, 这时候我们介入小组, 给到必要干预, 而解决矛盾冲突的时候, 让小组成员直接妥协有时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, 我们可以尝试导入新的愿景。
如若真有无法解决的矛盾冲突, 那么我们也建议解散小组, 可以让学生自己去做个人感兴趣的内容,自行组队。允许失败并庆祝失败,才可让实验精神高亮。
当然,还有很多方法,比如适当引入外部刺激力量,把小组放入一个更大的网络之中等。但这里我们还可以回到个人、回到内在支持。
个人成长地图是我们帮做过多个项目的行动村村民添加的深度服务,个人的“出厂设置”、潜能和阴影等处理,对项目发展本身是很有好处的。
此外,“私懂会”是我们过去两年一直立志开发的项目, 我们希望可以让行动村里没有不被理解的人, 而如何进行“消极”的内在支持,是引导师需要去学习和陪伴行动者的,不止是引导技术加身。
其实有时候我们在引导学生开展项目式学习的时候, 更多的不是传授“知识”,原本我们就是跟用户和社区共创高性价比的可持续教育产品,我们是知识共产的关系,更多的时候是在处理关系的建构、个人与集体的平衡、内驱力的自然流现, 这一点其实就是我们在社区里开展社区自治工作, 引导居民去做自治项目的情况是一样的, 这也是为何我们会从社区社工这个角度切入, 为其提供内在支持---私“懂”会项目。
或许说到这, 你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希望可以去支持社区社工,而社区社工这一角色和项目式学习的老师之间有什么共通之处了---他们本质上其实都是引导者和陪伴者,而且一定程度上,社区社工的服务更持久,他们涉及的社会议题和场景更真实。
而行动村作为一个开放式协作共学平台, 上面有着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项目, 项目发起人不仅需要发起的勇气,后续组织的能力,在小组协作中也要起到引导者的角色,或者在小组中找到适合做引导者的人。
引导者除了需要引导参与项目的小组开展协作之外, 也需要不断地处理小组成员之间的关系,为其提供内在支持,而这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,复杂的关系让人会感觉身体被掏空,因此,给到引导者内在支持,以及赋能引导者学习如何给到小组内在支持, 也是我们一直在探索和实践的,👉内在支持小组——线上私“懂”会招募(第二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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